陆薄言轻声笑了笑,给了苏简安一剂强心针:“帮你请过假了。” 拘留所让人联想到警察局,苏简安在警察局上班众所周知,所以也有人猜,陈家不是直接得罪了陆氏,而是动了苏简安才惹怒了陆薄言。
“一开始你根本不知道这个圈子的黑暗和规矩,你不会害怕。”苏亦承说。 她和陆薄言重逢的第一个晚上,在酒店的房间里,陆薄言要求她睡客房,她故意挑衅,问他拒绝跟她住同一个房间,是不是因为害怕控制不住自己。
“知道简安出事,来的时候我确实挺想。”苏亦承下意识的去摸烟,想起这是医院,又把手收回来,“但看见他那个背影,我又不想了。” “是我。”听筒里传来一道女声。
“碰上工作日的话,他的生日甚至是在办公室看文件度过的。”沈越川一脸无奈,“他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趣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你们结婚了,如果是你提出要帮他庆祝生日的话,我觉得他会接受的。” 洛小夕擦了擦眼角,重新焖上米饭,又从冰箱里把汤和菜都拿出来,揭了保鲜膜,放进微波炉去加热。
“好了!” 早高峰,车不是那么好打,洛小夕索性联系了Candy过来接她,等待的空当又突然记起什么,气冲冲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《剑来》 难道说前天冒着雨在山上找她,陆薄言也发烧了?
但这一路也耗尽了她的力气,她终于晕过去,不省人事。 等了十几年,她终于翻身不再做农奴了,终于等到了苏亦承那句话。
实际上,她也想知道苏亦承去哪儿了,但是她坚决不给他打电话。 “不过说认真的”洛小夕看着苏亦承,“我探了我爸的口风,他答应我们交往的几率很小很小,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休息吧。”陆薄言说,“给时间大家倒一下时差。” 此时公路外的山坡上,警戒线圈起了一片地方,有警务人员正在执法。
也许是熬了夜的缘故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 说着她晃了晃陆薄言的手:“上次你和沈越川他们打牌我都看见了,你明显有自己的方法,告诉我嘛,下回赢了我给你买糖吃哟~”
陆薄言终于扬了扬唇角,将苏简安紧紧的拥入怀里。 苏亦承施施然坐下,笑了笑:“洛小夕,你没有那个胆子。”
这么多年,他看着她从一个十岁的孩子,变成亭亭玉立的少女,又看着她穿上白大褂变成一名出色的法医,看着她日渐迷人,看着想追求她的人日渐变多。 “十四年了,我都老成这样了,你却还是年轻时的样子。”唐玉兰摸了摸自己的脸,陡然失笑的瞬间,眼眶也泛出了一圈红色,“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“明天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间。” 只是洛小夕不敢相信。
“这段时间隐瞒你的事情、以前伤害过你的事情。”苏亦承吻了吻洛小夕的额头,温柔间饱含歉意。 门外突然突然响起威严的警告声,是两名警察来了,他们手里的枪正对着洛小夕。
不等陆薄言回答,那首几乎全世界人都会唱的生日歌已经从苏简安的唇间逸出来。 她笑不出来,也讲不出一个字,只是想起山上的电闪雷鸣,还有她从陡坡上摔下来的瞬间……
苏简安忍住笑,“我答应你补办婚礼。”点了点他的鼻子,“开心了吗?唔……” 苏简安在心里摩拳擦掌的组织措辞的时候,陆薄言突然问:“我没记错的话,你对高尔夫一窍不通,那天怎么会跟着你哥跑去球场?”
洛小夕突然觉得背脊生出一阵寒意,但转念一想:老娘的地盘老娘做主! 洛小夕干干一笑,不由自主的后退:“想,想起来了……”
苏简安食量不大,还剩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筷子:“我去一下洗手间,你在这里等我。” 她趿上拖鞋进了浴室,格子柜里只有一套简单的男士洗浴用品,盥洗台上也只有一把电动牙刷,和陆薄言在家里用的一样。
半个月前,她拖着行李离开,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,以为她要和陆薄言画上句号了。 洛小夕愤然爬起来,才发现苏亦承已经在替她报仇了。